“隨風潛入夜,潤物細無聲”,是的,他來了,一場并不打擾的邂逅,只是在一個熟悉的清晨拂去了昨日的塵埃,煥然一新,什么也沒有帶走,又好像什么也沒有留下。
接連數日的氣溫回升,給人一種迷亂的錯覺,仿佛柏坡的春天被遺忘了,一下子如脫籠般,丟掉了厚重的束縛,街上的短袖與光禿禿的枝丫顯得格格不入。躁動,一份急于擺脫寂寥、擁抱自然的躁動,渴望,一份期待春暖花開、草木欣榮的渴望。
于是他來了,沒有“山雨欲來風滿樓”的喧囂,也不像“凄凄慘慘戚戚”的幽怨,只是在眾人酣眠的深夜,獨自滋潤著,把這土地潤得酥軟,把這草木潤得秀氣,把人們的心潤得平靜。不必多言,打開窗戶,風里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,混著青草味兒,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著,像母親的手撫摸著——別著急,春天已經來了。
杜老說,“好雨知時節,當春乃發生?!笔堑模禾斓挠晔侵t恭的,不必雷電交加,也未曾惹人愁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