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馳在甬莞高速路上的汽車,瞬間將兩側風景拋之腦后,不知是汽車“百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”的執著?還是景色“猶抱琵琶半遮面”的含蓄?窗外的景色,從看見到消失仿佛就在一剎那間。盡管如此,窗外的風景依舊讓人為之癡情、為之醉!好想停留片刻,駐足遠望,或許此時的心早已飛向了遠方,飛向了高山流水、飛向了深林曲徑、飛向了亭臺樓閣?;驎秤?,或棲息,或許會迷失……
迷失在312國道,自己獨自乘坐中巴車前往甘肅省慶陽市。當中巴車行駛在黃土高原上,由于地貌的緣故,使公路越顯彎曲,車速也隨之有所減緩。獨依車窗,此時公路兩側的小麥已被收割,閑置的田間一直延伸到遠方,在土塬的催化下,似乎遠方就是天的盡頭,那里就是太陽要落下的地方!或許2005年的自己還很無知。
在這個臨近暑假的月份里,難免想起學生時期,每每到暑假之際,獨自離開家鄉,前往異鄉打工,不知當時是為享受生活之美好,還是體驗生活之艱辛。那時福銀高速還沒有開通,只能憑借312國道,因而堵車就難以避免,只有235公里的路程,早晨從咸陽坐車到傍晚才能到達目的地,一路上的等待是那樣的漫長!那時中巴車司機為了能趕回出發地,常常在中途和相對而來的中巴車互換乘客,折騰的乘客是怨聲載道!或許路上的堵車、等待、換乘等諸如此類的不易,反而成就了邂逅312國道。站在田頭,一望無際的田間一直延伸到天邊;立在橋頭,浪花滾滾的涇河自西向東而逝去;停在路邊,傷痕累累的大佛寺不知經歷了多少洗禮。曾經的絲綢之路,如今耳際再次響起那悠遠的駝鈴聲……
此時窗外飄起了雨點,車速也放慢了許多,遠處的云層或掠過山腰、或爬向山頂。那些厚重的云層不知攜帶了多少水汽,仿佛即可要傾瀉而下!雨滴落在車窗上,視線在雨中由遠而近,變得模糊。(劉平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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